写啥啥不行,捅刀第一名
挖坑一时爽,一直挖坑一直爽。


[all丧]愿我如星君如月 完结

前世今生梗。

啊,前世被我写的好狗血啊。


司星,你会死吗?

谁都会死的,司星也不例外,那不是死亡,而是新生。自此之后,我将永远留在此处,这里的风是我,这里的水是我,这里的每一颗沙粒是我,我将永存。




真奇怪,从踏进这片沙漠的时候刘丧就察觉出来了不对劲。他总有一种错觉,这片沙漠有了自己的意识,它正在笑,它很开心,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开心,好像整个沙漠都活了过来,一呼一吸都在诉说着他的愉悦。

如果是个活人,相信他应该早就扑了过来,像是一只无尾熊那样,牢牢地扒在他身上撒娇,不肯下去,刘丧明明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来这块沙漠,可他就是知道,它是在开心的。

他接了一个任务,和铁三角一起,是一个沙漠里的古老王朝,也是一个一直以来被许多人所追寻的遗失的国度,在许多文献中出现过的,古楼兰。

相传,这片沙漠里埋葬着古楼兰一位神明,他曾经是楼兰的大祭司,手持烛台和连枝灯,司星占卜,可知未来。

古楼兰一直是许许多多人追求的地方,他们一直想要探索这块土地上遗失的文化,吴邪也是其中之一,他一直想要探索这块土地,家里也有很多的相关书籍,这次还是吴二白听说他喜欢,特意找关系把人给塞进来的。

至于刘丧,纯粹是最近没什么事,被他们三个人拉过来的,美名其曰联络感情。刚刚踏进这片沙漠,他就感觉到了来自这片土地他的亲近,就像是一个终于找到了家长的小孩,带着满心的委屈扑过来。

一路走来,内心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一路实在太过于顺利,传说中守卫古楼兰的黄金勇士没有一个出现,象征着太阳的金乌神鸟也没有出现,别人口里诡谲多变的墓地好像和他们来的并不是同一个秘境一样。




同行的几个老教授眼里除了研究什么也没有,只顾着这些光辉灿烂的文明,铁三角倒是觉得不对劲,怀疑这一路就是裹着砒霜的蜜糖,糖衣炮弹罢了,就在哪个他看不见的地方等着一击毙命。

只有刘丧,他觉得不是这个秘境太过于无害,而是这个秘境,无条件的接纳了他们。

可是这种没有来由的直觉实在太过不靠谱,如果不是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强烈,强烈到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飞快地跳动,浑身的鲜血都要沸腾起来,无数个声音都在他的耳边呼唤他,向前去。

不用刻意去听,也不需要哨子,甚至于只要跟随他内心的本能向前走去,就能够走上正确的那一条道路。

到了,就快到了,那个正在不断呼唤他的声音就在眼前,一堵精巧的大门出现在道路的尽头,刘丧再也没有办法按耐住内心的冲动,一把推开眼前纹着绚丽花纹的大门。




“司星,你会死吗?”

“谁都会死的,司星也不例外,那不是死亡,而是新生。自此之后,我将永远留在此处,这里的风是我,这里的沙是我,这里的每一颗星星是我,我将永存。”

“那你死后,也会永远留在这里吗?”

“是的,”




他从那短暂的光怪陆离的画面里窥见了一个神明的一生。

他一出生,就是司星。司星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职责,在他之前,所有观星占卜的祭司都叫做司星,在他之后,所谓司星,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是有史以来灵力最强大的司星,在他之后,再无司星。

他是寂寞的,陪在他身边的,唯有连枝灯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住进来的一缕幽魂,会时时刻刻陪在他身侧。

那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一位陨落的神明,侥幸留下一缕魂魄,在楼兰里飘零,有幸遇见了新生的神明,得他庇佑,在连枝灯里修养魂魄。

魂魄在尘世间飘零的久了,什么也不记得,就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孩一样,总是有着许多的问题。

司星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景。

世间万物,皆为眼中风景。

景最喜欢问他,“司星,你会死吗?”

而每一次,司星都会不厌其烦地告诉他,“谁都会死的,司星也不例外,那不是死亡,而是新生。自此之后,我将永远留在此处,这里的风是我,这里的沙是我,这里的每一颗星星是我,我将永存。”

那是景第一次遇见死亡,老楼兰王死去,新任楼兰王上位,那是一个十足优秀的少年郎,灵,虽然灵还显得很稚嫩,却已经有帝王风范了。

他请司星来占卜老王下葬的日子。

那一天回去,每一日,景都会问他,“司星,你会死吗?”

那也是司星第一次,见到他的王,他命中注定的伴侣。

司星一职,从头到尾都是楼兰王与祭司之间的一句情话。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司星思星,是月亮在想星星,也是我在想你。

曾经有一位楼兰王,与一位神明是至交好友,可惜神明长情,凡人却不长寿。他下的最后一个命令,就是设置司星一职。

神明是天上月,帝王是凡间星。

司星与楼兰王,世世代代,彼此纠缠不休。



睁开眼,是熟悉的脸庞,像是穿越了数十万年时光,梦境与现实的结合。



“景。”

就像是曾经住在灯里的残魂,他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睛,笑起来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他是人世间最美的风景,他是他藏在心里的世间百景。



推开那扇门,背后是一片绮丽的世界。

刘丧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贸贸然就退开了大门,然后一个人所在了墙角里,也不知道在絮絮叨叨些什么,小哥看过了,说是没事,一会儿就可以恢复,众人这才算是放了半颗心,让胖子在一旁照顾着他一些,众人这才开始打量起眼前的景色来。

楼兰的祭祀台是纯粹的金黄色,沙土的颜色,月亮的颜色,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墙面上绘着三足的金乌,向着太阳飞去,绕着火焰的羽翼在太阳的照射下仿佛要与阳光融为一体,在眼前变成了四射的璀璨光芒。

楼兰信奉神明,他们出生在一年四季都是黄沙的大沙漠里,他们喜爱着与黄沙一样色彩的日月,他们信奉日月与星辰,他们信仰金乌与玉蟾。

他们有着来自月亮的神明,神子月,他们有起源于星星的神明,司星,他们还有拥有太阳一样热烈的王,楼兰王,楼兰永远不会沉没的太阳。

无数星星点点的烟火在眼前炸开,肉眼所见,皆是一片夺目光芒,四周惟妙惟肖的壁画像是也有了生命一样,在金光之中变换着属于自己的色彩。天地逼近,仿佛还能闻到黄沙的味道,感受到风里凛冽如刀割一般的锋利。

再次睁开眼,众人眼前是一片来自沙漠的圆月,月亮里,是一个紫色衣衫打着伞的俊秀公子。

高台之上,人来人往,他们手里捧着祭品,穿着象征纯洁的素色衣衫,赤着脚,带着瑰丽的花环,虔诚地来往在高台之中,准备着今晚的祭祀。

穿着祭祀服的少年郎站在高台之下,静静的凝望着月亮。穹顶之上,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头顶,寂寞,凄清,洒遍黄沙之上。

他身侧站着新任的楼兰王,这是他的继任仪式,也是要告诉他的列祖列宗们,告诉楼兰的太阳,他将要成为这片土地上的新一任的太阳,继续带领着他的子民,走向光明。他将成为这片土地的守护神,为了这片土地献出他的生命,热血,与忠诚。

司星,终于等来了属于他的那一任楼兰王,他命中注定的羁绊。



吴邪等人睁大了双眼,看着高台之下的两个人,看着他们靠在一起窃窃私语,即使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也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是何等的亲近。他们两个人只是站在一处,就自成一界,彼此之间,再也插不进去任何人。

可是,怎么会呢,那明明是小哥和刘丧,他们明明一直之间就是在一起经历的这些事情,一路走来他们都是一起携手走过的,还有胖子,还有小花,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就被排斥在外了,即使一开始就知道,小哥才是刘丧的偶像,明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刘丧也是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怎么现在看到,内心就格外地酸涩。

吴邪看着壁画里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场景,又看了看身边沉默不语的小哥,和自从到了这里就表现得一直不对劲的刘丧,还有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拥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一张脸的紫衣俊秀青年。

“你,是谁?”

“景,我是景。”

“景。”

青年回答的声音和突然清醒过来的刘丧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像是他们本来就应该如此契合一样,谁也没有办法插入到他们中间去,谁也没有办法把他们分开。



随着三个人的话语,眼前的景色像是开了倍速一样陡然加快了起来。

楼兰的风沙真大啊,没有一个人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本应该是灯火通明的晚上,迎来一场这样大的风沙。

就像是被神明诅咒了一样,满天飞舞的都是金黄色的飞沙,铺天盖地地蔓延过来,那些臣民们有的在风沙之中仓皇逃窜,想要找到一个足够庇佑他们的避风港,有的跪地祷告,祈求他们的神明降世来拯救他们。

无数的风沙在人群之中肆虐,像是一只张开最露出锋利牙齿的看不见的凶猛巨兽,躲在阴暗处等待着时机将这些聚集在一起的人全部吞吃下腹。他们露出沾满血肉的牙齿,在人群之中穿行,然后假装不经意的那样在人群中带走他们所看好的猎物,然后只留下一地的哭喊与哀嚎。

司星张开的双手里是一盏静静燃烧的明灯,连枝灯的灯光在漫天的黄沙之中实在太渺小不过,却牢牢地挡在了黄沙之前。灯光笼罩的范围之内,天地间依旧是一片澄澈的月光,把凶猛张开獠牙的黄沙隔绝在了尘世之外。

结界里,灵举起了楼兰王的权杖,做出了一系列的指引。没有人知道这场灾难为什么到来,也没有时间去讨论到底是什么引发了这样一场灾难,作为王,他必须要保护他的臣民,即使他还没有完成最后的仪式,可是作为一个王,他要最大可能地留下楼兰的未来。

无数青壮年从结界里站了出来,将孩子送入了逐渐黯淡的结界之中,他们奔赴向了黄沙,然后在风沙之中站定,把楼兰的未来保护在了身后。

青壮年之后,是老人。他们已经老去了,没有多少力量可以抵御风沙了,他们也不能够站在最前面,随便一点风就可以把他们掀起来,可是他们也不能后退,他们的身后,是楼兰仅存的力量了。传承不死,神明不灭,楼兰永存。

连枝灯的光一点一点缩小,从最开始的光圈逐渐变成一豆星火,在寒风中颤颤巍巍地跳动。他似乎回头对他身边的王说了些什么,又似乎没有,只是露出了一个星星一样璀璨的微笑,在灯火里显得格外的温暖。

一个又一个人站了出来,然后再黄沙之中变成了一捧飞灰,融入了飞舞的黄沙之中,然后卷土重来重新奔向了那微小的一点灯光。

他是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司星,可是,神明也是会死的啊。



吴邪站在远处,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逐渐变成沙漠里最常见的黄沙,他呆呆地伸出手,徒劳的张开又握紧,似乎是想要捉住些什么,留在手心里的,却只有一点在无数年后依旧在沙漠里飞舞的黄沙。

撑着伞的紫衣青年缓缓走到他面前,两张相似的脸隔着千万年的时光对视。

景温柔的,仿佛能够包容一切的目光遥遥地落在灵的身上,然后是司星,最后是,从刚刚叫出他的名字之后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刘丧,伸手将他揽入了怀里,轻轻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司星,你会死吗?”

“谁都会死的,司星也不例外,那不是死亡,而是新生。自此之后,我将永远留在此处,这里的风是我,这里的沙是我,这里的每一颗星星是我,我将永存。”

“那你死后,也会永远留在这里吗?”

“是的。”

刘丧抬起头,仔细打量着这个不断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景象,而后缓缓吸了一口气,问他,“你不是看到了吗,司星,也是会死的。就在你眼前,他化为了飞沙,永远守护楼兰。”

“景。”



紫色的衣袖挥扬间,漫天的飞沙停下,逐渐沙化的人也随之停留在原处,维持着死之前最后的模样。他们安详,他们哀嚎,他们怒吼,他们祈求,最后都变成了一种慷慨,一种激昂,一点飞沙。

“这是楼兰的覆灭,也是你们一直想要追寻的答案。”

青年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扫荡了这来自沙漠的炎热,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张起灵,似乎是要对他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陷入了沉默。他转过头看着那盏静静的在风沙之中依旧顽强燃烧的连枝灯,幽幽的声音似乎是要从天际传来。



我曾经是来自楼兰的神明,他们该我起了一个名字,叫月。

那时候,这片土地上还没有楼兰这个国家,只有一群生活在沙漠里的人。他们信奉日月星辰,那时候,我还不是神,只是一个普通的,出生在楼兰的小孩。我生下来的时候,楼兰第一次停下了风沙,露出了天上皎洁的圆月。他们认为我是月神赐予他们的孩子,他们觉得我会成为掌管月亮的神明,所以,我成了这片土地上的神子,月。

可是,在这之中,我的信徒,楼兰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位帝王。

他是楼兰的太阳,永不沉没的太阳。他是楼兰的第一位太阳,也是和我一起建立楼兰的人。我们说好的要一起联合起沙漠上的人,给他们一片乐土,我们成功了。这也让我彻底成为了一个神明,因为我有了很多的信徒。

我从神子,月,变成了,神,子月。

我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我们曾一直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相处下去。他是楼兰的太阳,楼兰的王,我是楼兰的月亮,楼兰的神明。

可是,我们所有人都忘记了吗,这世间有着一只最凶猛的猛兽,没有人可以从他的嘴里逃生,哪怕是王和神明。我们到底也不是真正的日月。日月不老不死,我们会。

他死去了,我想要留下他,天道就留不下我。我受到了惩罚,甚至没来得及见到他的死去,他设置司星一职,想要楼兰诞生一位新的神明,这样,即使他死去了,也总会有一个像我一样有着悠久寿命的神可以陪着我。

神明也是会死的,我一意孤行想要留下他,被天道所遗弃,逐渐陨落,变成一缕残魂,失去了记忆,只知道在人世间浑浑噩噩的飘荡着。

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他,司星。

他给我取了名字,将我放在他的法器里休养生息,他是楼兰最负盛名的司星,也是楼兰最后一位司星,最后一位神明。

因为,楼兰覆灭了啊,这片土地或许还会诞生新的神明,可是,这些都不是楼兰的神明了啊。

我依旧是浑浑噩噩的幽魂,一直在他的灯里沉睡。一直到那天晚上,我再一次见到了楼兰的月亮。静静的月光照耀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到了来自生命的力量。

我曾经是楼兰的月啊。

我苏醒了,可是这又能够怎么样呢,我依旧没有办法拯救楼兰。这样的灾难面前,神明又有什么用处呢?

我把最后的魂魄给了灵,这位还没来得及继任的楼兰王,我曾经的挚友,月光照射之下,我又变回了楼兰的月亮,我不知道这对灵而言是好是坏,可是最开始,神明长情,凡人却不长寿。大概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送给他漫长的寿命吧。

我送他离开了楼兰,我不知道他未来会在哪里,是巍峨的高山,还是浩瀚的大海,可我知道,他会活着,即使,他已经不是楼兰的太阳了,即使,他已经不再是楼兰的王了,即使,他在也不记得司星与子月。

司星与子月却永远的留在了楼兰,诞生于楼兰的神明,陨落,也是要陨落在楼兰啊。

无数的风沙在眼前虚化,面前紫衣的青年单薄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散,变成这一大捧一大捧别无二致的飞沙。



“那最后呢,最后他们怎么样了。”

面前再也没有人回答他,天地间飞沙扬起,紫衣的青年也不知变成了哪一片沙,飞向了哪一轮月亮。



刘丧缓缓站了起来,慢慢地向着吴邪走过去,回答了他的问题。

“最后,他们死了啊。”

“景。”



“司星,你会死吗?”

“谁都会死的,司星也不例外,那不是死亡,而是新生。自此之后,我将永远留在此处,这里的风是我,这里的沙是我,这里的每一颗星星是我,我将永存。”

“那你死后,也会永远留在这里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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