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啥啥不行,捅刀第一名
挖坑一时爽,一直挖坑一直爽。


[玉穗]我们只能做三个月朋友

背景娱乐圈,全员娱乐圈。

润玉,影视龙头老大天界影视公司的大少,前任总裁夫人留下来的儿子,不温不火老牌影帝。

穗禾,天界影视公司现任总裁夫人的外甥女,实力强劲影后。

旭凤,天界影视公司二少,现任总裁夫人唯一的儿子,势头很足的新晋影帝,资源很多。

锦觅,后来被发现是天界影视公司大股东私生女的某十八线小明星。(霜花和葡萄两个人设定,完全无关的两个人,这里的锦觅都是霜花,葡萄是另一个人,叫陶蒲,完全无关的另一个人。)




因为荼姚有意的限制润玉资源,所以润玉接下了当下最火的恋爱综艺,三个月新夫妻,打算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免得母亲说自己又抢了旭凤的上座。

温润的青年坐在沙发上,素白的指尖夹着一支钢笔,膝盖上放着一本翻开的诗集,身旁放着刚签好的合同,他的经纪人邝露小姐正在送这部综艺的导演出门,他原本是想要自己送的,还是邝露说,既然打算要好好休息一会,就索性不要露面了,免得被拍到麻烦。

邝露跟了他很久了,两个人的合作一直很愉快,他能够拿到影帝的地位也和邝露有很大的关系,她的父亲也是天界影视公司的股东,虽然不多,却也可以帮他接到几本还算不错的本子,也算是顺顺利利在娱乐圈留些了名字。

邝露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润玉挑眉,问她发生了什么。邝露一下子拿起还放在桌子上的合同,说:”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二少了,他撞见了导演,打听到你接了这部综艺,非要也一块去。你也知道,那位一直是希望他走实力派的,别说恋爱节目了,就是宣传电影的时候综艺都让他上的很少,要是让那位知道因为你让二少干了这么自降身价的事,还不知道又要怎么请水军说你呢。”

润玉听了,看起来并不在意,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邝露叹了口气,算了,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样子了,他们两个兄弟情深,倒是让他一次次做了恶人,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找找有没有合适的本子。

润玉依旧是做早原地看书,指尖夹着一页素白的纸,思绪却不知道歪去了哪里。

旭凤也去啊,那她肯定也去了。也是,但凡有旭凤的节目哪一次没有她呢,他们可是外界眼中的金童玉女,如果不在一起很难继续下去的最火cp呀。

不愧是在这个圈子里浸淫了多年的前任影后,他这个后妈的手段当真是,不可小觑,昨天晚上还沸沸扬扬的影帝出轨,光天化日车库热吻,今天又是风平浪静的吹旭穗夫妇天生一对。

微风吹过书页,润玉的指尖在书页上无意识地划动着,恰好拂过一句诗句。

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那时他们唯一的一次合作,他们是在这四个人的电影里毫不相关的两个人,没有交集,没有故事。四个人,三对故事,两个人都没有活到最后,一个英年早逝,一个红颜薄命。




雀灵跟在穗禾身后走进了别墅区。一直到把房门关上,微笑的脸瞬间塌了下来。

“不是,这二少也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他明明知道他母亲想撮合你和他,不管什么节目都要把你们塞在一起,最后居然还接恋爱综艺。带着cp谈恋爱,他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吧。”

穗禾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气定神闲地走到沙发前坐下,甚至还有心思翻了翻雀灵丢在地上的合同。

“行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们这位新晋影帝是个什么性子的,赤子之心嘛,万一他真的只是单纯想给他哥哥挣一点资源呢?”

她早就该知道的,在姨母心里,永远都是这个儿子最重要。她的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或许真的如同姨母所说,节目组一定会把她和旭凤安排在一组里,可是,谁不知道那个刚刚被爆出来和旭凤深夜拥吻的女孩也被旭凤塞进了节目里呢?

他们是一组又怎么样,她逼得了节目组低头,难道还能逼得了旭凤吗?在所有人面前被暴露得一干二净,所有人都会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跟着旭凤跑,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是她倒贴,是她犯贱。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

接了这档节目又能怎么样,最坏不过是离开这个圈子,做一个普通人,褪去一身光环,从此只做穗禾,不做粉丝眼中的孔雀公主。

那是她出道的第一部戏,也是旭凤的第一部,为了捧他们这两个新人,天界影视公司也是下了血本,让当时正当红的小生润玉给旭凤作配,一出道,就踩着润玉上位。至于她,当时背景比不上旭凤,得不了女一号,演了一个反派女二。

女一号是当时正当红的小花陶蒲,虽然现在她听起来没有旭凤他们名头好,但这仅仅只是因为她只拍电视剧,哪怕是现在,穗禾也很喜欢那个天真灿烂的姐姐。

是的了,姐姐,陶蒲比润玉小了一些,比她和旭凤都要大上一些。

至于那车库门的女主角,正是一个一出道就打着小陶蒲名号的十八线小明星,什么都没有,偏偏有一张像极了陶蒲的脸。

或许说,不是像陶蒲,更是像当初陶蒲饰演的那个角色,天真活泼,娇俏客人可人。陶蒲的天真更是一种单纯,至于那个新人的,那叫愚蠢。

她叫锦觅。




旭凤焦急的坐在餐桌上等着,脖子伸得老长去看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一直到了听接完电话走进来,给他比了一个OK,这才放下心来,坐会了位置上,好像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




穗禾在梳妆间里,看着镜子里明艳娇俏的宫装丽人,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来,就像是一朵杀人不眨眼的罂粟花。

这就是她曾经演过的角色,最终尸骨无存的孔雀公主,在孤独寂寞的魔界荒原上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这是最后一次,穗禾想,这是最后一次尝试,也是最后一场赌局。她累了。

润玉清秀的脸庞倒映在镜子里,与穗禾艳丽的眉眼相交成趣,他鼻尖些微的热气在镜面上留下一层水雾,朦朦胧胧里,穗禾恍惚觉得,他们两个竟也很是般配。

唔,如果放在武侠或者仙侠剧里面,大概就是他们所津津乐道的魔教妖女和正道魁首,相爱又相杀。

穗禾自嘲的笑了笑,放松自己从刚刚门口传来声音一直刻意绷直的背,歪倒在润玉的怀里。这是她第一次放纵自己全身心地靠在另一个人怀里,就像是交付了她全部的信任一样。他的怀抱出乎意料的厚实,温暖,鼻尖还有清淡的柑橘味道,是他惯用的那款香水,清甜里还带了一丝的苦涩。

从润玉踏进房间里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彻彻底底的输了。旭凤的手段并不高明,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姨母的眼里,早就在一开始,她就知道旭凤打算买通节目组的人,暗箱操作把他的那个叫锦觅的十八线安排成一组。

当然,他还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好表哥的让人把穗禾安排的润玉,说是让哥哥替自己照顾一下表妹,难不成他是忘记了这是一档什么综艺了,把他现在明面上的cp安排给他的亲哥哥,也亏得他想的出来,他根本就没想起来他哥哥也是到了需要成家的年纪了吗?

还是说,他哥哥一辈子被他压在身下就好。

果真是赤子之心,好哥哥好弟弟,她都能够想象的出来节目组的人听到他要求之后的表情了,不出一个小时,一个不知道会歪去哪里的豪门八卦就会像长了翅膀一样的传遍这个圈子,可是这一切又和旭凤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一个好哥哥呀,时刻不忘记让哥哥照顾小表妹的好哥哥呀。

“晚上好呀,陛下,接下来的三个月,还请多多关照啊。”




节目组开拍的时间很紧,晚上刚见过面,第二天一早就要开始节目的录制,所以第一晚两个人就是共处一室。

穗禾是第一次参加综艺,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总是有着一些诡异的鄙视链的,荼姚也怎么会让她去参加这种在她眼里完全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穗禾呢,她虽然无所谓,却也觉得抓紧时间去琢磨一下演技也没什么坏处,毕竟靠脸吃饭,靠热度吃饭,都没有演技来的靠谱。因此这些综艺,她虽然没有写什么特殊的念头去,却也更加愿意好好去钻研一些角色。

穗禾忽然又有些庆幸起来,幸好是他,而不是什么更加不堪的陌生的人物,一想到要和一个全然陌生的嘉宾在摄像头面前演上三个月的恩爱夫妻,她想一想都要崩溃。

润玉推开主卧的大门,穿着节目组准备的情侣睡衣,犹豫着走了出来,耳根处还有着细碎的薄红,穗禾闻声抬头,即使身处美人最多的娱乐圈,也是忍不住呼吸一滞。

每一次娱乐圈里夸耀神颜的时候,穗禾从来只是微笑着点头,并不反驳,也未曾认可。她从来不觉得世间还会有什么所谓的神颜,她自己就是一个艳丽多情的大美人,父母更是曾经代表一个时代的演员,容貌自然是不差,姨母即使现在不怎么在圈子里接戏了,年轻时也是名动天下。还有姨父,还有旭凤,哪个不是翩翩公子,容色姝丽。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穗禾突然觉得,以前的确是她太过自信,美人在骨不在皮,还要有一身疏阔气质,又带一点羞涩内敛,最是人间难得融合在一起,才算得上是绝佳。就像是润玉,哪怕只是细碎的水珠从头上滴落,在灯光的照射下也像是顶着满头的星光。

熠熠生辉。

奇哉怪哉,穗禾想,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润玉了,她幼年失孤,小时候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姨母家里生活的,那时润玉也还没从老宅里搬出去,那时他打篮球出了汗,也会在下午的时候冲上一个澡,带着一头的水珠进门,怎么那个时候她就没觉得过润玉好看呢?

难不成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些人的美,只适合在夜深人静的晚上细细品味。

还好节目组还算是有人性,没有第一天晚上就开拍,安排的住房也是体贴的准备了客房,虽然知道后期有客人来访或者是拍摄进入后半阶段的时候一定会要求他们睡在一间房里,不过还好,给他们留了一点认识时间。

当然,节目组还是搞了事情的,只有主卧里的卫生间有洗澡设备,次卧里完全就是一个空壳,除了上厕所一点用处都没有。润玉将主卧让给了穗禾,只是这洗漱就成了一个问题,穗禾索性在客厅里休息一会,等着润玉打理好再回主卧里休息。

原本穗禾是坦坦荡荡的在客厅里等着润玉洗好换人的,这时却突然生出几分心虚之感来,似乎某些一直以来被她忽略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的苏醒,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洗澡,夫妻,还有一个似乎有点被色所迷的自己,无论哪一个拿出来似乎都有点不适合在网站里发出来。

没注意还不觉得,一旦开始注意,似乎连空气里都是暧昧的气息,安静的室内似乎连两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不自觉地朝着一个相同的频率靠近,她甚至能够看见润玉莹白的胸口还有水珠在低落,一时之间到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水珠更剔透,还是那薄薄一层衣衫底下的肌肤更加剔透。

“时,时间不早了,明早还有拍摄,我去休息了,你也赶紧的吧。“

穗禾一把推开就要在她对面落座的润玉,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卧室里,也不没有心思去管自己刚刚推开的时候碰到了什么,似乎不像是衣服的感觉。

润玉一脸懵地维持着被她推开的姿势,许久之后,客厅里响起低沉的笑声,被主人紧紧的抑制在喉咙里,生怕他吵醒了一墙之隔的佳人。

“害羞了呀,小色鬼。“




一大清早,门外的门铃声就像是来叫魂一样,叮叮咚咚响个不停。穗禾揉着她睡的凌乱的头发,跌跌撞撞推开主卧的门,摇摇晃晃走到大门口,径直拉开还在响个不停的大门,那速度,那叫一个快,准狠。

后面紧跟着她出来的润玉都没能拦住穗禾蠢蠢欲动的手,直接就让两个人怼上了门口正对着大门的摄像头。

好吧,穗禾觉得她参加的节目组应该叫节目组今天做人了吗?而不是三个月新夫妻,真的是,每天都在立志搞事情。

润玉也反应迅速,看见穗禾的模样,手臂一舒展把人往怀里一拉,只留下一个凌乱的后脑勺对着摄像头。

穗禾一个恍神整个人就被他给抱进了怀里,鼻尖还能闻到清朗的柑橘味道,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夏日的衣衫,好像还能感觉到那一块温热的肌肤。

真是奇怪,看起来他也是刚刚起来,怎么会身上还有这股香味,难不成是他经年累月一直用这款香水,身上都沾染了这个味道。

节目组的人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场面,不过遇到了自然也是不能放过,他都能够想得出来,节目播出之后会引起怎样的热度,这可是新晋影后和老牌影帝的绯闻啊,不说别的,就这个抱人的熟练程度,说他们两个之间不认识,没什么,谁会相信啊。

影帝大人虽然一直以来不温不火,可也从来没有闹出过绯闻,一直以来洁身自好,是圈子里的一股清流,向来是表面温文尔雅,却从不给那些人留一丝机会,向来是拒绝了人别人还为他说好话,只觉得是自己配不上他。

再说影后,她对外的形象可是一向是大女人性格,骄傲肆意,许多的粉丝都说她做公主真的是可惜了,就应该谋权篡位,登基为帝,做女王大人,什么时候见到过她这么乖顺的待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呢?

这两位,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私底下有交集啊,谁知道一开门就是暴击。这话题度,妥妥的了。

润玉保持着脸上的笑意,看着前来发任务的工作人员,怀里护着穗禾脑袋的手却是牢牢的摁着怀里不安分想要探出来去看一眼节目组的小脑袋,这个臭美的小丫头,偏偏由最喜欢凑热闹,什么都想要去掺和一笔。

今天要是让她探出了头,等到脑子回来了,知道自己没有洗脸梳头的样子被拍了下来,即使嘴里不说,心里肯定也是会对他迁怒的,今天这颗不安分的脑袋要是不给她遮好了,这丫头回去得生上十天半个月的闷气。

门外的人倒是想多拍一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假象的恋爱节目,他偏偏在自己身上闻到了单身狗的清香,以及对面散发的浓浓的酸臭味。摄像小哥决定了,就冲着这股恋爱的酸臭味道,他今天就不为了节目的热度赖在这里了,他今天是为了自身的尊严赖在这里的。

一直到把人给应付走了,润玉才把穗禾从怀里放了出来,他倒是想再等一会拆开任务卡再把人给松开,怀里抱着他的姑娘的感觉可真是好,好到他都舍不得松开,觉得他们真的就是一对新婚夫妻,在大早上温存。

可惜了,他们只能做三个月朋友。




任务一,请新婚夫妇一起去参加一次活动吧。

穗禾是新晋影后,润玉是老牌影帝,刚好最近有一个颁奖典礼,两个人都要出席,刚好一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节目组只要给足了热度,其他的地方倒是做的还不错,典礼定在五天之后,这五天里也没有强制要求拍摄些什么,大概是因为他们这一组的热度已经足够了吧。这五天里没有什么任务,只是要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白天的时候就像是寻常人家一样,出去上班啊逛街啊什么的都可以,只是晚上要回到这个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小屋里,就像他们是一对再是寻常不过的小夫妻一样。

不得不说,越是寻常,越是容易动心。如果一开始就要让他们做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来,穗禾敢保证以她的演技绝对可以演好,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完全用不到她的演技的,好像与娱乐圈完全无关的,的居家的场景,却偏偏让她深陷其中。

早上的时候,穗禾如果有工作,离开的时候都会在桌子上留下一份早餐,然后用纯色的便贴纸写上位置粘在门口。润玉实在不像是一个演员,他会把纸叠成各种各样的形状,而后轻手轻脚的放在她的床头。第一天是一颗湛蓝色的,圆润的星星,憨态可掬的坐在她的床头。第二天是一朵极尽妍态的百合花,在她的床头默默芬芳。

晚上的时候吗,如果回来晚了,润玉还会发短信过来,话不多,但绝对是交代得清清楚楚,和谁,在哪里,什么时间,一目了然。

如果时间不是很晚,穗禾就捧着本书,坐在客厅里等他。客厅里只有时钟走过嘀哒哒的声音,恍惚间,穗禾真的以为她就是一个在等着丈夫回家的新婚妻子,而润玉,就是他下定决心要在一起的良人。

越是寻常,越是让人心动。

第三天,第三天是穗禾先走的,拍摄的第一天也是,第五天,就是一起去典礼了呀。

她以往的男伴都是旭凤,如今换了一个人,罕见地生出几分羞涩来。

素白的长裙迤逦垂地,尾端是海一样的湛蓝色,像是一只从大海里钻出来的人鱼公主。身侧的润玉也是一件同色系的西装,萧萧肃肃,君子风流。乍一看,倒像是约好了穿情侣装过来的。他们是在现场碰的面,润玉刚好有一个活动,来不及回去,直接过来的,至于穗禾,女演员一套流程下来,怕是也没时间跟着润玉一起走,索性约好了在现场门口碰面。

红毯上多的是漂漂亮亮年轻美丽的姑娘,穗禾挽着润玉,倒是走在了旭凤前面。说来好像,明明是她和旭凤才是那出戏的男女主主角,却偏偏都各自带着自己的“新婚对象”走红毯。如果是之前,看见旭凤这样对自己,即使说不上难过,也绝对是委屈的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只是觉得惆怅,你要说开心祝福,那绝对是没有的,可是你要是让她像姨母所说的那样上去插进去,却也觉得还犯不上。

左右,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谁还没有呢,她身边现在就有一个,还比那个好看,听话,会来事。

不过一个晃神,主持人的话筒就送到了嘴边,知道他们两个参加了节目的也不少,最近几天出去录制见到一个熟人就过来打趣他们两个,穗禾心里暗叫不好,却还是只能看着主持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来,“怎么,两位今天是约好了穿情侣装出来屠狗的吗?”

穗禾是站好了,润玉可还在弯着腰给穗禾整理她撒开的裙摆,这里问题都已经给出来了,穗禾,穗禾她哪里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们穿一样的啊,这真的是一个巧合,她原本定的不是这套礼服,还是临出门的时候想起了她和润玉唯一的一次合作,那个骄傲的孔雀公主惯穿的,就是这样一件裙子,至于润玉,谁知道呢。

“额,虽然我很想说是的,可惜真的不是,我们都不是一起来的,就是碰巧,这不叫情侣衫,这应该是撞衫吧。”

说话间,润玉已经弄好了她的衣服,站起身来,长身玉立,风姿翩然。他靠的并不是很近,是一个显得亲密又不会觉得过度的距离,手松松的搭在她的要上,带起一片温热的触感,“自然是我与公主,心有灵犀。”

啊,这,主持人勉强咽下这碗狗粮,换了一个话题,“影帝是过来领奖的吗,今年有没有信心再拿下一个奖项。”

润玉笑了笑,眼里好像有细碎的星光,“不是来领奖的,是顺便,信心吗,还算有吧,我是来,给我家公主殿下拎裙摆的。”


任务二,邀请你们的好友一起来新家做客吧。

润玉邀请了旭凤,原本他们都参加了一个节目,按道理来说是不能够在出现在嘉宾里面的,谁叫我们旭凤二少一腔兄长之心爆棚,生怕自己最是腹黑不过的哥哥欺负了这个最是乖巧可爱的小表妹,巴巴的过来,说是要围观他们的新婚生活。

穗禾原本也是想过旭凤的,她虽然在圈里这么多年,只是因为性子的问题,到底是出生不一样,颇有些清高,再加上谁人不知道她姨母最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圈子里的人都说她姨母就是一个嫁了人的灭绝师太,她穗禾就是灭绝身边的狗腿子丁敏君,圈子里的人也都不怎么愿意同她相处,思来想去,除了旭凤,她圈里的能够称之为朋友的,似乎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现在或许还要加上一个润玉。

她是不想找她的,或许说,是不想把她给牵扯进来,他们四个人已经是一团绕不开的线团了,又何苦把其他人也给牵扯进来。只是没想到,她自己收到了消息,巴巴的一大早打了电话过来。

陶蒲。





节目组的拍摄时间很赶,本来就是快餐综艺,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台本,完全自己发挥。一直到敲定名单到正式拜访中间就隔了一天时间,一直到穗禾打开大门的时候看见被旭凤牢牢牵着护在身后的锦觅再想打电话通知陶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陶蒲还没有到,可是那有有什么关系呢,节目组已经收到了通知,这时候再回去又不知道会有多少的闲话,锦觅一出道就是打的笑陶蒲的名号,她的粉丝们吃尽了红利却又说两个人根本不像,陶蒲都三十岁了,哪里有他们家姑娘年轻貌美,风华正茂,如就就这样回去了,倒显得陶蒲心虚,不战而逃。

穗禾只是站在门口开个门的功夫,脑子里已经是九转十回环了,最后默默的放弃了刚刚打算留润玉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的打算,决定今天除了上餐桌,其他时间都赖在厨房里,绝对不出来。

她早就该想到的,这两人正在一起录节目呢,怎么可能会只来一个,怪不得昨天晚上让润玉今天一个人准备食物他一句话都不反驳,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怪不得旭凤老是在她耳边说他这个哥哥是个在黑心不过的人物。

润玉听见门铃声,立刻摆好了姿势,确保自己看上去风度翩翩,居家又温暖,果然没一会就看见了偷偷摸摸钻进厨房来的小孔雀,气鼓鼓地站在大门口,看着他清洗等会要用的蔬菜。

果然是前一段时间典礼上太过心急了,回来以后小孔雀躲了自己好几天,不过在昨天晚上接到节目组的通知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和好的机会来了。

“张嘴。”

穗禾正在那里想自己要怎样开口说自己也要加入进来的时候才不会显得自己落了下层,毕竟她昨天晚上可是信誓旦旦地说,她们家的姑娘,就没有一个会洗手做羹汤的,想要他下厨,可以,自己先把遗嘱公证了吧。今天转头就巴巴的凑过来,似乎又有一点丢面。

好吧,不是一点,是亿点点。

下意识张开嘴,就收获到了一串刚刚洗好的酸甜可口的葡萄,算了,小公主卸下气来,这些日子里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总之是看见润玉就心虚,心里发慌,可是任他怎么想,也没想起来自己是哪里对不住他了,只能尽量远着点他,不和他碰面,这又不是润玉的错,干嘛要让他背锅。

“要帮忙吗?”

润玉看了看厨房里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的食材,眼底浮现出细碎的笑意,若有其事的点头,“当然需要公主殿下帮忙了,不然我哪里有这个本事啊。”

穗禾看见他这么一副哄小孩子的样子,也忍不住露出一个如出一辙的微笑来,笑着嗔他一眼,靠近了她几分,在他腰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圈,“讨厌,你是不是拿我当小孩子来哄了。”

润玉摁住她放在自己腰间软肉上的手,一个用力就把人牢牢困在了自己与墙壁之间,俯下身子注视着她的眼睛,一直到穗禾两颊忍不住变成桃花一样的色泽,这才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她耳际缓缓开口, “穗禾果然聪明,我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嘛,提前演习,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就知道该如何宠孩子了。”

“公主殿下,你说小神说的,可对?”

细碎阳光透过窗户洒落下来,一旁偷偷摸摸深处半个脑袋的旭凤满意地把头又缩了回去,看来他这个哥哥还是怜香惜玉的,和穗禾这个妹妹相处的很好,他也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任务三,举办一次婚礼吧。

穗禾捏着手中的裙摆,端详着镜子里自己。雪肤红唇,玉貌花颜,端的是芳华绝代。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穿上婚纱,对面会是这个人。旭凤不喜欢自己,她是知道的,她想,她的一生最好也不过是旭凤迷途知返,他们之间应了长辈们的愿望,算不上夫妻恩爱,不过是相敬如宾。

最差呢,哪里会有什么最差,他们这种出生,最差不过是随意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他们之间可能未曾谋面,可能曾经擦身而过,他可能是个花花公子,也可能是一个科学怪人。即使没有感情,只要还有足够的利益在,最起码,也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相敬如宾,亦或者相敬如冰。

可是润玉,从来没有出现再过她的选择里。

多尴尬啊,可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西装笔挺的,手捧鲜花的,偏偏就是他。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西服,手里捧着洁白色百合花。

穗禾是不喜欢百合的,太素净了,那样纯洁的花,她总觉得不适合她。

她喜欢热烈的花,不管是灿烂的红玫瑰,还是热烈的向日葵,又或者是那漫山遍野像是一大片燃烧着的火焰的映山红,不过最喜欢的,还是那伴水而生的木芙蓉。

润玉看见她的目光落在百合花束上,抬起头安抚的笑了笑,“没办法 ,节目组的要求,他们准备的都是百合花,下一次,绝对是你喜欢的。”

下一次,什么下一次,下一次见面,还是,下一次婚礼?穗禾心里忍不住想要问出来,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不管不顾地把问题一股脑全都丢出去,她有太多想要知道的事情了,比如,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总是在撩她,是他的演技太好,还是自己入戏太深。

眼前这个男人不愧是影帝,即使只是看你一眼,都让你觉得,自己是被深爱着的。可是这算是什么呢,镜头之前的演技炸裂,还是,什么呢?黑魆魆的摄像头却让她强迫自己咽下了将要说出口的话,只是露出一个笑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期待着什么,只是突然觉得,百合花也不错,爱情,本就是不应该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想,如果那是他在镜头前的真情流露,她只是动了心,为他眼里的深情。

哪怕,他在拿着剧本,而她,傻傻入了戏,当了真。可是这三个月,她的开心是真的,心动是真的,哪怕,只是三个月的朋友,这三个月,也曾是真的。

而且,看着远处等着她过去的青年,穗禾想,她似乎可以期待一下,她想要的答案。毕竟,他是润玉啊。

哪怕是曾经不熟悉的,也是伴随了她整个青春的,少年。

两个人在一起可以很复杂,需要很多的理由,可是相爱,实在是一件再过纯粹不过的事情了。

润玉看着眼里都是疑问的小公主,忍不住笑得开怀。可是还不够,还需要再耐心的等一等,等到一个合适的场合。他希望,他们之间的所有交流都是源于内心的冲动,而不是在摄像头之前的伪装。哪怕知道穗禾现在是一肚子的疑问,他也只是眨了眨眼睛,看着天边晕染开得一片云霞,“好了,我的新娘,请把注意力放在你的新郎身上吧。余生里,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关心其他的。可是今天,我只想你关心我。”

唯独对她,演技是一件负担,他只想看见最原本的她,也只想让她看见最原本的自己。

或许是有了期待,时间过得很快。

“来来来,两位在靠近一点,亲密一点,新郎可以抱着新娘啊,对对对,就是这样,好,笑。”

润玉从善如流的将手放在了腰上,搂住了怀里的小姑娘,大概是还在惦记着这个男人故意掉她胃口,穗禾不乐意的动了动,隐约察觉到腰上的力道大了几分,还有亲密搭在自己耳侧的呼吸,“公主殿下,听话,好公主可是应该完成自己工作的,不然,就会被天帝扶持隐雀上位的。这样的话,公主就只能做天后娘娘了。”

穗禾脸一红,她知道身后那人是在说些什么,刚要把那人的手打开,就听见了前面摄像师傅满意地夸赞声,硬生生忍了下去,对着镜头笑得娇艳,只是不知不觉间,腰肢也软和了几分,半靠在身后那人的怀里。




大概是知道节目要求,摄像师并没有要求一些太过亲密的动作,润玉趁着几个人在看照片,随意地翻看摆在店里展示的样稿,一些其他人的视频和图片。

穗禾坐得无聊,探过头去打算和他一起看一看,咳,对待工作要认真,好公主可是要做族长的。

见她凑过来,润玉让开身边的位置,随手点开了一个视频,一打开,就是两个正在亲密接吻的情侣,在他们刚刚拍摄的地点,肆意的挥洒他们对于爱情的热诚。

婚纱照对于两个演技派来说,是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只不过实在磨人,重复的摆姿势挑照片,让人很是头疼。再说,穗禾自觉是一个走演技路线的实力派,这些广告接的实在是不多,不过大半个下午,就觉得自己快要僵硬了。

伴随着最后一个动作的结束,穗禾收起脸上快要僵硬的微笑,露出一个活过来的表情,招呼了自己的小助理,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

润玉看着身前看山看水就是不看自己的小姑娘,忍不住伸手把人给拉了回来,抱进了怀里。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远处摄像机忠实的工作着,还没离开的镜头咔嚓一声留下了画面,沙滩上很快变得空荡,唯有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地老天荒。




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画面,他曾经梦到过多少次。

最开始是在十七岁那年的暑假,他刚刚打完篮球回来,在院子里冲了一个凉水澡,而后一个冒冒失失的绯红色身影,直接撞入了他的怀里。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心动,怀里的柔软像是一团轻烟薄雾,一用力就会碎掉。那也是他第一次打量这个说起来也算是他妹妹的人物。她可真瘦啊,好像一用力就会掐断的腰肢在他的怀里瑟瑟摇摆,似乎是撞到了鼻子,鼻头是一层翻着胭脂色的薄红,就像是晨边初生的朝霞,还有她眸子里的熠熠水光,也是十足的让人心动。

身后是旭凤远远飘过来的带着阳光一样的声音,就像是伸出了手脚一样把刚刚还在他怀里的姑娘活生生的拉了出去,那是他第一次感概于这个弟弟这样的习惯,打破了他内心的不平静,给了他反应的时间,没有做出失礼的事情来,却也无数次都在遗憾于那一次,他没有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哪怕只是让旭凤看到,哪怕只是让他看到也好啊,即使她什么也不说,即使旭凤认为只是一次兄妹之间的交流,都好,他总有办法叫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是有关系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见了面连叫她一声她的名字,都要隐忍半天,才能生疏地跟着她的粉丝一起,唤她一句,公主殿下。

他曾经一直害怕,哪怕他如此费劲周章,他们之间,也只能做三个月的朋友。

所幸如今,佳人入怀,平生所愿。

“穗禾,我喜欢你。”

千言万语入口,深情不过喜欢。


 我们只能做三个月的朋友,那么三个月后,做我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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